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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轻玉怔在原地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柳惜烟心悦萧寒靖一事她早年便有所耳闻。

只是进到东宫这般久，也未曾见萧寒靖与她有什么交涉，她便也没放在心上。

可此刻，谢轻玉却有些害怕。

她拦住走过的宫人，颤声问：“你刚才说殿下要迎娶柳惜烟为妃？”

宫人瞧见是她，忙跪在地上，却什么都不肯再说。

谢轻玉无法，只能让他们离开。

她站在东宫门口，抬头望着其上金光刺眼的匾额，心里却阵阵寒凉。

宫里的流言传的很快，每个人都言之凿凿。

而谢轻玉在东宫的地位就显得尴尬非常。

当晚。

谢轻玉看着爬到正空的月，脑海里却全是今日听到的流言。

她想无论是真是假，她总要问一问萧寒靖。

这般想着，谢轻玉召来宫人，问清萧寒靖所在，便带着贴身宫女过去。

御花园中。

谢轻玉看着不远处相携而站的两道身影，脚步顿在原地。

她不知萧寒靖说了什么，只是看到柳惜烟掩唇轻笑。

秋日的御花园属实没什么好看的。

可他们二人郎才女貌，却是一番好景致。

谢轻玉静默的站在一旁看着，直到柳惜烟离去，才走上前。

“殿下。”

萧寒靖闻声看过来，瞧见她微微皱眉：“这么晚，你来此作甚？”

他话语中满是质问。

谢轻玉眸色黯了黯，心隐隐作痛：“我来寻殿下。”

萧寒靖眉心皱的更紧：“我还有国事要忙。”

谢轻玉很想问，他的国事便是和柳惜烟花前月下，你侬我侬吗？

可这话她说不出口，总觉得要是问出来了，她和萧寒靖之间怕是就没了以后。

“今日我听闻了一则流言，事关殿下，殿下可知是什么？”

“什么？”萧寒靖不知道她想说什么。

“宫内传言太子殿下将要迎娶太师之女柳惜烟为太子妃。”

谢轻玉轻声说着，一颗心也像声音般轻飘飘的提着。

她看着萧寒靖，想要知晓他的回答。

可他却沉默了。

谢轻玉喉间像哽着什么东西般说不出话。

可最后还是生生逼自己开口：“殿下可否告知轻玉，这事是真是假？”

这是谢轻玉第一次抓着一件事固执的寻求答案。

萧寒靖看着她，目光沉沉：“假。”

这字入耳的那瞬，谢轻玉眼睫颤了颤：“那殿下，可曾想迎娶过柳惜烟？”

萧寒靖眉眼冷了下来：“你今日到底想做什么？”

“殿下为何不回我？”谢轻玉有些鼻酸，却压着哽咽继续问。

看着这样的她，萧寒靖心里升起些烦躁，干脆不语。

死寂蔓延，如流沙般拽着谢轻玉的心不断下沉。

她好像知晓萧寒靖的答案了。

他是想迎娶柳惜烟的。

可为什么呢？她陪在他身边三年，他想要的，该给的不该给的她都尽数奉上。

为何萧寒靖却是喜欢上了旁人？

谢轻玉不知道。

她上前扯住萧寒靖衣袖，望着他那双深沉如水的眼眸，哑声问：“殿下，我们成婚可好？”